净土是易行难信之法(在乐至报国寺第六期净宗培训班的开示)
发布时间:2022-09-02 08:54:46作者:大悲咒全文网净土是易行难信之法
──在乐至报国寺第六期净宗培训班的开示
释昌臻
佛昌臻这一次回寺以后,早就想给大家谈一谈,可是因为病的原因,到今天才给大家见面谈这个问题。我今天想谈的,就是《净土是易行难信之法》,讲两个大的问题:
一、易行。讲五点:
第一点,念佛,三岁小孩,一教他都可以念。近现代天台宗的高僧倓虚大师本来是讲“教宗”的,后来他在香港办了一个“华南学习苑”,专门提倡念佛,他流传下来两本书,一个叫《影尘回忆录》,一个叫《念佛论》,在坐的同修可能都看过。他总结自己一生,自行化他的经验,说:净土法门比起参禅,比起学密宗,比起修止观容易得多,只要你具备三个条件:第一个不怀疑,第二个不夹杂,第三个不间断,准能往生。
第二点,净土法门,不拘形式,不重仪轨,修行不难,很方便。黄念祖老居士是邮电大学的教授,他是密净双修,也是密宗的金刚上师,他说,四十年来,密宗成就的人只六个。所以他后来就专修净土,专弘净土。他还这样说,净土法门不仅上班可以修,上火线都可以修。这一点,净土宗跟禅宗很相近。《六祖坛经》上就这样说:抡刀上阵,也可以参禅。那就是说,上火线也可以参禅。因它不讲形式,不讲仪轨嘛,所以极为方便。
第三点,净土法门下手易,成功高。说它下手易,因为它可以用妄心念佛,参禅就不行,参禅要离心意识参,这就很不好掌握。还有,修净土不必求开悟(当然能开悟更好,能开悟当然上品往生),可以带业往生,罪业可以带起走。所以,五逆十恶的人,临终产生大的恐怖时,认真地忏悔,至诚地念佛,十念也可以往生。只要往生了,便永远不退转。黄念祖居士举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,他说,好象学生考大学一样,有些大学分数线很高,500分、600分才能上线,而西方极乐世界这一所大学,是放宽尺度,降低标准,150分就录取了。这话不是随便讲的,他是根据带业可以往生,十念必生,这都是弥陀的大愿啦!还有,只要一录取了,永远不会开除你,你学习再差,人家读四年,你读八年总要毕业。这个话也不是随便讲的,因为一旦往生,永不退转。往生是莲花化生,不是我们这个血肉之躯,当然一生就成就了。
第四点,净土法门,可以一生了脱生死。佛所说的一切法门,都是让众生了生脱死,出离轮回。不过,其他法门,你是上根利器,当然一生可以了脱;中、下根器的人,都要历劫修行,才能够出离生死轮回,往往一投胎受生就迷惑了,还不要说我们这些凡夫。莲池大师在《往生集》里边,很感慨地说,他观察历来的士大夫(就是做大官的,才学非常过人的),往往前世都是出家人,但是一入胎后,十个人里头有九个人都迷了,没有迷的只有一个。他举了苏东坡的前世是戒禅师,曾鲁公也是一位做大官的,前世是青禅师,为啥子这些人根器那么好都迷了呢?原因就是五浊恶世退缘太多。这说明了在娑婆世界了生死很难,也说明了修其他法门要一生了生死很难。
第五点,净土法门是末法时期最契机的法门。佛陀早就指出:正法时期,戒律成就,那个时期的人根性不同,只要持戒,就可以成就。所谓成就,当然是了生死、出轮回、证果位。像法时期,禅定成就。中国的唐代,就处于像法时期,所以禅宗的祖师大德出了不少。末法时期,净土成就。我们今天进入末法时期了,《大宝积经》上告诉我们:末法亿亿人修行(上亿的人修行),罕一得道(少有一个人能够证果位,修行的人多,证果的人少),唯依净土得度生死(只有依靠净土才能够了生脱死)。原因在于我们这些人生到末法时期,一般地说,善根浅,福报薄,退缘多,所以,你要想修行,很难成就。当代高僧道源法师,在讲《弥陀经》时,他这样说:“末法时代的众生,非念佛无以了生死,非念佛无以度有情。”这两句话,说得非常之重要,也非常之肯定。这些大德不是随便讲话。说明了末法众生离开了念佛,要了生死不可能,离开了念佛法门,你要度众生,也不可能。这是非常肯定的结论。
上面谈这些,说明了净土是易行的法门。
二、净土又是难信的法门。下面我想简单地谈三点:
第一点,说它难信,大阿罗汉都信不过,何况我们这些凡夫。当年佛陀讲《阿弥陀经》的时候,莫得人提问。为什么?理解不到呀!所以,《阿弥陀经》是一部很特殊的经典,叫“无问自说”。大家看佛经,没有哪一部经不是弟子提问,佛作解答的,唯独《阿弥陀经》没有人提问,是佛喊到舍利弗,叫他的名字。但实际上所提的问题,是佛提出来的,佛解答了。譬如,佛提出“舍利弗,彼土何故名为极乐?”这是佛提的问题,不是舍利弗提的,然后佛解答:“其国众生,无有众苦,但受诸乐,故名极乐”,是佛解答,自问自答。这个在佛经典中,其他经是找不到的。这就说明了大阿罗汉都还理解不到。所以,《佛说阿弥陀经》这个法会上,当机的(所谓当机,就是听众里头具有代表性的人物,主要的对象)出家众是以智慧第一的舍利弗为代表;菩萨众是以表智慧的文殊师利菩萨为代表。这个说明什么?没有大智慧,不能接受净土法门,难就难在这里,没有大智慧,无法接受净土法门。这是想说明的第一点。
第二点,明末的澫益大师(明末的四大高僧之一,也是最后一位,直到清代顺治初年才圆寂的),他年轻的时候参禅,很有悟性,著作很多,他认为净土法门是中下根性的人修的;到了二十八岁那一年,他害一场大病,自己才深深地忏悔,深深地感受到虽然很解悟,但是在生死关头用不上,不得力,这一下他才放弃禅宗,专修专弘净土,严持戒律,后来成为净土宗的一代祖师。
近现代的净宗大德李炳南老居士(山东济南人),医学很好,被称为儒医。在山东很有名,他后来学佛了,先参禅,参禅花了将近八年时间,但是他觉得自己没得收获,他又改学密法,也学了七、八年的时间。当时,抗日战争已经爆发,他跑到青海、西藏,皈依了十几位活佛。但是,修了以后,他还是觉得很不踏实,最后,他才皈依印光大师。皈依过后,不久,到了台湾。他本来不是做官的,他是跟孔德诚去的(孔德诚是孔子的后人)。国民党政府给他安了一个奉伺官,这实际上是一个空架子,一个名义,他那个机构也是很穷的,他就聘请李炳南居士给他当秘书。临解放时,人家无论如何要孔德诚到台湾,当然他也没有办法,他就把李炳南居士拉到一路。李一家在济南,家属都没去,他一个人到那里。当然很苦呀,生活也很苦呀!他就专修净土,后来专弘净土,台湾的净土宗得力于他的弘扬。我们知道净空法师都追随他。在净土方面,他是有大成就的人,他一直讲经,一直讲到97岁都还在讲,当然是上品往生。他晚年以他自己的经验劝告学佛的人,告诉大家说:如果你修净土法门都修不好,我可以断言你修其他的法门不可能成就;又说,如果我打妄语,我愿意堕地狱。这说明了这些大德苦口婆心呀,他晓得我们这些凡夫信不下去呀,把他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,希望大家不要走转路。
昌臻也有一段走转路的沉痛教训,我想谈出来,希望同修们引以为鉴。我由于家庭的影响,接触佛法,也相信佛法。最早就有一位大德,他曾劝我,“末法时候要想学佛只有修净土”,他拿了很多净土的书送给我。我当时一听,非常反感,心想净土法门有啥子修头?那是认不到字的那些老太婆莫得办法了才修那个。我很不以为然,虽口头上没敢这样讲,但思想上非常抵触。所以,他说的一番话,我根本没听,他送的书,我连看都没看。我也搞不清楚净土讲的什么,思想上非常反感。自己好高骛远,认为自己有点文化,看了一些佛经,我就想参禅,当时皈依的是上圣下钦老和尚。他是成都大慈寺的方丈,是禅门一代宗师,清末在扬州高旻寺就挂了破参牌,那时候就开悟了,经过证明以后挂牌(挂牌,一个是让大家学习有一个榜样),这很不容易。当时四川是几千人的大丛林,年轻僧人里头只有两位,一位就是他老人家,另一位是无穷和尚(后来当过宝光寺的方丈)。我们有这个缘法,他又跟我们的前辈有关系,所以,他对我们这些晚辈很爱护,他也教了我很多。但是,道理虽然懂得,就是下不了手,这个很难呀!要离心意识来参。这样搞了几年,可以说连门都没摸到。当然,记了些名相。这下我自己才承认,自己不是上根,在事实面前,自己才晓得自己是狂妄自大。
可下一步又走错了。当时又有一个想法,想学密法,想到密法可以得到上师的加持,有个靠山;另外又想到密法可以发神通,想学点神通。当然这种动机都是非常错误的。当时,也有这个机缘,皈依了上普下钦上师,他老人家是很了不起的人物,早年参禅就开悟了,后来学密法,得到了宁玛派、噶举派的传承,那是很了不起的。他也给我传了几着法,这一修,才晓得并不容易;当然,我是得到他老人家很大加持的,帮我消灾免难,这个得到了;但是,学法方面就没有学到东西。这一晃,浪费了很多时间。后来,自己才逐步地醒悟,才认识到自己不是大根器,承认自己学那些东西不行,这才读净土的经典,读印光大师的“文钞”,我觉得找到门路了。我谈这一段自己走的转路,希望同修们引以为鉴戒。
第三点,净土法门难信,举不甚举,这里谈几个。我出家十年来,接触到的同修中,比较有代表性的有这几种怀疑。一种,好多知识分子,乃至高级知识分子都怀疑,他们说莲池大师说:“一句佛号、一部经,一生成就”,这跟佛提出的“深入经藏,智慧如海”不是有矛盾吗?这个问题应咋个理解?首先要把解门跟行门搞清楚,佛法是解跟行都并重,但是有区别,又有侧重,莲池大师讲“一门深入”,这是讲的行门,指导修行必须一门;“深入经藏”,是讲的解门。行门与解门各有侧重,不能抓到那个话来反对这个,那是错误的 。还有一层,“深入经藏”这四个字,不能理解成博览群经,“深入经藏”是深解义趣,也就是经常念“开经偈”里的“愿解如来真实义”。也就是悟入佛的知见,不然,为什么“深入经藏”能够“智慧如海”呢!解了如来真实义,才会有智慧嘛!这智慧是本有的。所以,这跟博览群书研究佛学是两码事,那个叫世智辩聪,你把佛经读得再多,写的论文再漂亮,头头是道,引经据典,莫得用处。佛法要解行并重,必须落实到行动上。你说得天花乱坠莫得用,了不了生死,出不了轮回,学佛的目的是这个,这跟攻读博士、写论文是两码事。还有一层道理,佛法跟世间的学问完全不同,世间的学问,学理工的不懂文史哲;佛法叫做心地法门,千经万论,横说竖说,深说浅说都说的一个问题,就是要让众生明心见性。净土经典提出的“是心作佛,是心是佛”,“唯心净土,自性弥陀”,这个跟其他宗派讲的原理莫得区别,是一致的,都是讲解这个问题,就是要让我们明悟自心,彻见本性。所以古大德这样讲:一经通,一切经都通了。世间学问就不可能。莲池大师提出“一句佛号,一部经,一生成就”,未必莲池大师还未深入经藏,还没有智慧如海吗?这个道理,大家认真地想一下!知识分子往往容易犯这个毛病。印光大师的弟子,有相当一部分是高级知识分子、留学生,他们请他谈一点很玄妙的哲理,印光大师说,那个了不到生死,“老实念佛,莫换题目”!换题目就是改变法门。这些人都深信不疑。
还有一些同修怀疑这一句佛号太简单了,怕不保险,所以自己诵这样经、那样咒,甚至有些还要兼修其他法门,认为多加些东西,才能增强保险系数。这个看法是错误的,那叫杂修。杂修,要想今生成就,绝不可能,必须一门深入。这个问题,我想不详细去阐发了,我们印有《念佛现世十种功德利益》那篇文章,其最后我引了莲池大师《竹窗随笔》里头的一篇《念佛不专一》,上面说得很清楚了。我们好多同修都犯这个毛病,表面上是在修净土,其实,遇到啥子灾难来了,他不念佛号,要念《大悲咒》才消得到灾难;超度亡魂了,要去放焰口,念佛不顶事;忏悔罪业了,要拜梁皇忏,认为念佛不顶事。这个,他都举了很多,这个都叫念佛不专一,实际上也就是并未懂得净土法门的原理。我们要承认我们是凡夫,连大阿罗汉都不懂,我们懂啦?
还有一些同修怀疑,说这个法门好是好,要求做到一心不乱,但我们这些人一天到晚都很乱的,往生怕没有希望?!这个怀疑,也是不必要的。妙莲长老是当代的净宗大德,他是很有成就的人,他说:“至诚恳切”就是“一心”,你至诚恳切地念佛,做到身口意三业都清净了,到了临命终时,肯定佛来接引,这个就叫带业往生。并不要求你做到一心不乱,能做到一心不乱当然好,做不到也没关系,但是必须按按照这个做─至诚恳切,这是念佛的秘诀。所以我们在危险关头,紧急关头,你念几声都有感应,因为那个时候至诚恳切。五逆十恶的人,他看到地狱相现了(平常认为这个是骗人的嘛,哪有什么地狱!那个时候亲自看到了,梦中看到了)那阵吓慌了,那个时候念佛至诚恳切到了极点,一下就感应道交。所以这个并不难。当然必须持戒,这也是妙莲长老讲的。我们出家师父(比丘、比丘尼),我们不要说“具足戒”,最少“沙弥十戒”必须守好,守不好“沙弥十戒”,决定堕落,绝对堕落。“沙弥十戒”就是四条根本戒嘛,淫、杀、盗、妄,另外加上不著香花、不过午餐食,不坐卧高广大床,这个是解决我们对物质欲望的要求。我们既然想了生死出轮回,你还去贪着五欲,贪着物质享受,那就成问题了。所以,要乐道安贫。什么是道?持戒修行就是道。你精神生活充实才能安贫,精神生活空虚,当然只有追求外在的物质享受,那是生烦恼,造罪业,不但往生不了,恐怕下一世人身都保不到。我们在家的居士同修必须守好“五戒”,守不好五戒,下一次人身都保不到,你还能往生吗!但是,光守五戒还不行,五戒守好了,你也只能是人天道的善人,你下一世在人天道亨福报;守好“居士菩萨戒”也不行,还出不到轮回,必须守“八关斋戒”。“八关斋戒”是佛陀为了在家弟子制定的出家人的戒,也是考虑了在家人不可能按出家人那样天天守这个戒,佛法是非常近人情的。一个月只有六天,守六斋日,这个并不难作到。佛经上说明了把这个守好了,你修净土法门,可以中品中生,还不是下品。在这里我奉劝在座的居士同修,一定要守好这两个戒,守好“五戒”保人身,守好“八关斋戒”,是往生的保证。
还有人怀疑,说念佛人死了以后,是不是往生这个问题说不清楚,还是个怀疑,这个说法毫无根据,我们看祖师大德咋个说的,彻悟禅师(净土宗的祖师)他这样说,临终的瑞相,就是往生的验证,那是客观标准,不是凭哪个说。妙莲长老说得更具体,“死了有瑞相,一定生西”。他这一篇开示在《往生有份》第二集上,他谈得很清楚。这种种瑞相,并不是好难,譬如说,死了过后象睡着了一样,面部的颜色很好,过了一段时间以后,肢体柔软,这都是瑞相,只要这样,这都是往生了。这里我不详细解释,请看我那一篇《临终念佛往生》,我引证妙莲长老那篇开示,这可消除我们的怀疑。
往生净土是最容易,了生死最容易。当然,如果下品往生,只能说到那里去修行,就是说只要录取了,不会开除你,成绩再差吗,多读一些时间,多留几级,还是要毕业嘛!
总起来说,上面对于“净土易行难信”这个问题,只能说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。我们大家不幸生到末法时代,但是,也很幸运地能闻到末法众生对症良药这个法门。昌臻自己也是很辜负佛恩,辜负师恩,走了很多的转路,才算是把信心坚定了。自己也在佛前发愿,也在师父面前发愿:有生之年,一定专修专弘净土法门,决不动摇,决不改变。最后,我引用圆瑛法师三句话:“求福、求慧、求生净土。”跟在座的同修们共同勉励!
谢谢各位!
(刘咸光根据录音记录 2002年5月1日于乐至报国寺)